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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亮、叶适的教育思想与实践

2018-07-24 15:26:12来源: 人学研究网 已浏览人数:
陈亮,字同甫,婺州永康(今属浙江)人,南宋永康学派的主要代表。早年就学于同邑何子刚馆舍,少年英才,喜论古今成败之迹,慨言四方经略之志,著《酌古论》,洋洋数万言。

陈亮(1145- 1194年)、叶适(1150- 1223年),是南宋事功学派的主要代表人物,他们在教育思想方面,或主张穷究皇帝王霸之学,倡言事功;或考订千载,注重经制,与朱陆心性之学,往来辩难,卓然自立为浙学门庭,成为南宋时期与朱陆之学相抗衡的影响最大的教育思想流派,其酌古论今、开物成务、提倡经世致用的实学风范,兼承北宋教育家胡瑗、王安石等人重视治世之学的优良传统,而又不尽苛同;其后又多为明、清之际的启蒙思想家和清代汉学家所取鉴。

1、陈亮的教育思想与实践

陈亮,字同甫,婺州永康(今属浙江)人,南宋永康学派的主要代表。早年就学于同邑何子刚馆舍,少年英才,喜论古今成败之迹,慨言四方经略之志,著《酌古论》,洋洋数万言,上至汉光武帝、刘备、曹操、孙权、诸葛孔明,下至崔浩、李靖、封常清,汉魏至隋唐有为之士凡19人,备述治世之功业,运兵之成败,酌古喻今,直抒胸臆,显示出陈亮非凡的雄才伟志。

在《酌古论序》中,他一方面强调酌古论史的目的在于,能于前史窃窥英雄之未及,论著前人所及而未能别白者,使之得失较然,可以观,可以兴,可以戒,大则兴治,小则临敌,这一点反映了浙东学派注重功制及历史研究的教育传统;另一方面,对传统的文武分立的观念提出批判,主张文武之道合一,认为文非铅■也,必有处事之才;武非剑楯也,必有料敌之智.他对于文武之道的论述正是永康学派一向倡导的经世致用之道。陈亮的这部《酌古论》因见识非凡,卓然超众而得郡守周葵赏识,被延为上客,并得受《大学》、《中庸》之学。孝宗乾道四年(1168年)应婺州州试,被录为太学生员,自认为太学学习不过是 填成均生员之数,未能高飞远举 (《陈亮集》卷二十一《与叶丞相书》)又因上《中兴五论》反对宋金议和,不被朝廷采纳,遂归隐故里,闭门读书讲学,自称 聚二三十小秀才,以教书为行户 (《陈亮集》卷二十《又乙巳春书之一》)并立 保社 之名,标立师学门庭。《陈亮集》卷十所列《经书发题》或被视为此时教学的纲目①,其内容包括《书经》、《诗经》、《周礼》、《春秋》、《礼记》、《论语》、《孟子》等。其分经教学的宗旨:讲《书》,称圣人以道揆古今之变,明于事物之故,发言立政,因时之宜,并指斥 经生分篇析句之学 ,不足以知此;讲《诗》,称道之在天下,平施于日用之间,得其性情之正者,采之于《诗》,区区章句训诂之学,不足以言《诗》;讲《周礼》,称伏羲、神农、黄帝以来,顺风气之宜而因时制法,为人道立极;讲《春秋》,则称尽事物之情,达时措之宜,正以等之,恕以通之,直而行之;讲《论语》,则称用明于内,汲汲于学;功深力到,必通体而好之,等等。讲求时用、开物成务的宗旨贯穿于教学的始终。陈亮居家十年力学著书,大体形成了永康之学注重事功的实学倾向,同朱陆心性之学的分岐也由此开端。他自称:辛卯、王辰(乾道七、八年)间,始悟空言心性,于世无补,乃穷天地造化之功,考古今沿革之变,以推极皇帝王伯之道,而得汉魏晋唐长短之由。在《与应实仲书》中,他指责当世学者玩心于无形之表,不过如枯木死灰而已,主张学者应当在具体事物之中和日用之间,去体认和思考学问之道、反对脱离具体事物去空谈性理,指出: 夫道之在天下,何物非道,千涂万辙,因事作则.并强调,因事作则、因物而省道,乃为圣人格物致知之学的本旨。

叶适《水心文集》卷十二《龙川集序》称: 同甫文字行于世者,《酌古论》、《陈子课稿》、《上皇帝(三)[ 四] 书》,最著者也。 《陈子课稿》当即为《经学发题》。

此后,陈亮于淳熙四年(1177年)应试南宫,论皇帝王霸之略,科举之文不合程式,遭学官黜落,这使他对南宋的学校制度更为不满,并决计弃学校而归耕。淳熙五年(1178年),在三次上书朝廷不被擢用的情况下,再次回乡讲学。居乡讲学期间,又屡遭诬狱之祸。在学术思想方面,与朱熹频繁书信往来,讨论王霸义利之辩,其中也涉及到教育问题。绍熙四年(1193年)

陈亮赴临安应试,策论得到宋光宗赏识,殿试擢为第一名,授建康军签判,未及赴任而卒。学者尊称其为龙川先生。

陈亮的教育思想十分丰富,并大多有感而发,因事而论,不尚空谈,且多针砭时弊,其发题及立论与朱陆之学针锋相对。

首先,关于教育目的的论述。陈亮关于教育目的的见解大抵针对朱熹的观点而发。他在致朱熹的《甲辰秋书》中,针对朱熹主张教学生以醇儒自律,学取圣贤事业,穷理修身,独善其身的见解,提出教育的目的在于使学者 学为成人 ,并在各种场合中多次强调,学问之道当期于开物成务。前述的《经书发题》,即是贯穿这一基本的教育宗旨。在《祭陈肖夫文》中,又强调向之所学, 以断国论,以谋王体. 学以成人 和 期于开物成务 的教育目的互为一体,所谓成人 ,就是要培养学生具备治世务实的一技之长,进而服务于国家和社会。在《送王仲德序》一文中,陈亮结合两宋教育史实,论述了二者的关系,指出:昔祖宗盛时,天下之士名以其所能自效,而不暇及其他,这种士人各专所能的现象虽被后世目为朴陋,但实际正是教育盛极的反映。自道德性命之说一兴,则士学风气大坏,后生小子读书未成句读,执笔未免手颤,已能拾其遗说,高自誉道,非论前辈,以为不足学。世之高者,则乘机标榜圣人之道为尽在我,俨然以人师自命。陈亮的矛头直指理学家:空言 尽心知性 与 学道爱人 ,使天下之士丧其所有而不知适从, 相蒙相欺以尽废天下之实,则亦终于百事不理而已.他指出:教育的作用,就在于使人 各务其实而极其所至 (《陈亮集》卷十五《送吴允成运干序》)。这一宗旨正表明了 学以成人 和 开物成务 的思想内涵。

其次,论学习的方法。陈亮认为,求学之道当立足于两点:一是因事求道,二是因动求道。这两点都是针对朱陆的心性之学提出的。陈亮认为天地之道常行于事物之间、日用之称,离开具体事物空谈性理,静养修身,就不可能学到真实的学问。他指出: 夫渊源正大之理,不于事物而达之,则孔孟之学真迂阔矣.《陈亮集》卷九《勉强行事大有功》)因此,他主张 应事物之变而通天地之心 ,用力尽心,勉强求实,以动而应动,以动而识变,并举孔子以《礼》教人之例, 犹必以古诗感动其善意,动荡其血脉,然后与礼相入 ,讥讽朱熹 欲以安坐感动者,是真腐儒之谈 , 未兴于诗而使立于《礼》,是真嚼木屑之类耳 (《陈亮集》卷二十《又癸卯秋书》)。

陈亮提倡 动 ,提倡因事求道的学习方法,为其后明清启蒙思想家倡导主动 、 习行 的学习方法开源引渠,代表了中国教育史上进取务实的优良学习传统。

第三,论异端之学。在评定知识价值的标准方面,陈亮与朱熹也有显著的不同。陈亮认为:功到成处,便是有德;事到济处,便是有理。因此他肯定被朱熹依据道统说斥为异端的汉唐之学,有着广泛的可取之处。在给朱熹的信《又乙巳秋书》中,他讥讽朱熹 必谓汉唐并无些子本领,只是头出头没,偶有暗合处,便得功业成就 ,而自以为 因吾眼之偶开便以为得不传之绝学 和 古今秘宝 ,是使二千年之英雄豪杰不得近圣人之光,绝一世之人于门外,以立功建业别是法门,无异于讲世界皆是利欲,二千年的君子都是瞎子。在《子房贾生孔明魏征何以学异端》一文中,他进一步为异端之学定立界说,并为之正名。认为:异端之学虽有背于圣人之道的地方,但其 起于上古之阔略,而成于春秋战国之君子伤周制之过详,忧世变之难救,各以己见而求圣人之道,得其一说,附之古而崛起于今者也 (《陈亮集》卷十一)。如老庄为黄帝之道,许行为神农之言,墨氏祖于禹,申、韩祖于《道德》。均有脱颖的独见和学问的专长。对待异端之学的态度,应当是 得其颖脱而不惑于背戾 ,一旦学到其学问所长,出而见于设施,则必如兔之脱、鹘之击,成天下之骏动而莫能御之。他列举管、乐功利之学,是卓然有念于胸中,必有因而发;贾生经营讲画,推而达之于仁义礼乐,无所不可;申、韩之书,直发经世之志;魏征从容议论,有善必达,治体略尽,纵横之学,直发君臣遇合之机。倘使圣人之道未散,《六经》之学尚明,他们皆得以驰骋于孔门, 由、赐、游、夏不足进也.基于这样的认识,陈亮讲学,论及圣人之道或经学意旨必达之于开物成务,穷究皇帝王霸之略,极论社稷大计,考订二千年历史兴废,发其秘密,不囿于天理人欲的迂见,别开经世务实的永康学门,以垂示后学,开通风气,大大丰富了教育的内容,并端正了确定知识价值和学习动机的观念。

陈亮论及学校教育,主张百家异流皆在可学的范围,允许学生自由探究时政,以养成施政之实才、充其豪杰之气。他在《与徐彦才大谏》的书信中说: 天子设学校于行都,使之群居切磨,朝暮讲究,斥百家之异说而不以为诞,言当今之利害而不以为狂,所以养成其才而充其气也。 (《陈亮集》卷十九)谈到学校立法,他主张综合胡瑗的苏湖教法、王安石的三舍法及程颐的元祐学法,各取其所长而用之,不专于月书季考,使太学之士各因己所长而得以自奋。在对待宋代教育思想领域中的程、王之争问题上,陈亮肯定王安石功利之学的积极作用,认为王安石 以霸者功利之说,饰以三代之文,正百官,定职业,修民兵,制国用,兴学校以养天下之才 ,有助于治道。

但其弊病是使天下纷然趋于功利而不可禁,习于所谓经义者,又 剥裂牵缀,气日以卑 (《陈亮集》卷十六《书欧阳文粹后》)。他推崇程、张之学,将张载比为孟子,二程比为颜回,并著《伊洛正源书》、《伊洛礼书补亡》、《三先生论事录》、《西铭说》、《伊洛遗书》等书文,但反对读书寻章摘字,主张精考其书,自得于言意之外,达其 精义之功 ,尤其反对朱熹 只是与二程主张门户 的做法(同上,卷二十一《与陈君举》)。

在《变文法》一文中,陈亮对于宋代学校及科举考试中的经义与诗赋之争,也发表了自己的见解。提出 古人重变法而尤重于变文 的观点。

在这篇文章中,他首先回顾宋代诗赋文体演变的过程,对于柳开、穆修倡导古学的宗旨极为赞同,指责杨億、刘子仪的西昆体瑰奇精巧而体格卑弱。他赞扬欧阳修、尹洙以古学风励学者,胡瑗、石介、孙复以经术居讲太学,李觏、梅尧臣又以 文墨论议游泳于其中,而士始得师, 太学之盛,盖极于此 (《陈亮集》卷十一《策》)。但陈亮认为庆历间太学文风的改变,是 变其体而不变其格,出入乎文史而不来之以经术,学校课士之法,又往往失之太略 (同上)。对于王安石以经术选士的主张,陈亮认为其意非不美。他认为:司马光元祐更化尽复旧制而不能参以熙宁经术造士之意,又不能吸取其学校课士之大略,徒取快于一时而无益于世。因此,陈亮主张参用胡瑗苏湖教法,熙宁王安石学法、元祐程颐学法,改革宋代太学的文风及学规。

陈亮一生行事耿直,却仕途多舛,怀才不遇,甚至横遭冤狱之苦,考中进士第一,却又未官而卒。但他学识渊博、胸怀豪放,深受士儒崇敬。辛弃疾《祭陈同甫文》称赞他: 智略横生,议论风凛,使之早遇,岂愧桓伊 (《陈亮集?附录一》),并称陈亮为天下之伟人。南宋学者乔行简赞美陈亮: 以特出之才,卓绝之识,而究皇帝王霸之略,期于开初成务,酌古理今,其说孟近世儒者所未讲。平生所交,如熹、栻、祖谦、九渊,皆称之曰:' 是实有经济之学',主张为陈亮加封谥号,以垂范后学(参见《陈亮集?附录二》)。

2、叶适的教育思想及其实践

叶适,字正则,学者称为水心先生,温州永嘉人。家世贫寒,幼承母教。淳熙五年(1178年)中进士,淳熙十四年(1187年)后担任过太学正、博士、国子司业等教职;庆元党禁时,被列入伪学逆党籍。嘉泰二年(1202年)复官,开禧二年(1207年)被劾罢,回乡从事学术研究十六年。其学术教育思想,上承永嘉诸子薛季宣、陈傅良 兴王远大之制 、 弥纶以通世变 的经制之学,兼取周行已、郑伯熊 必克省以御物欲 的明见天理之学,博采众长,自成体系,成为永嘉学派的集大成者。

叶适的教育主张,大致可概括为以下几点:首先,叶适同陈亮一样,主张培养 秉义明道 、 文武兼资 ,并有治世之才的真士,倡导学以致用,见诸事功,并以此作为判定道德学问价值的标准。他在《赠薛子长》中说: 读书不知接统绪,虽多无益也;为文不能关教事,虽工无益也;笃行而不合于大义,虽高无益也;立志不存于忧世,虽仁无益也。 (《水心文集》卷二十九)讥讽理学家空谈仁义、性理与天道,不务实学,将 学与政判然为二 ,不过是 科举之余习 ,徒然只有装饰美观的作用,其学业与世无补。认为空谈性命, 玩侮先王之法言 ,其弊更甚于 摘裂破碎 的口耳之学和词赋之学。在《进卷?士学》一文中,他指出: 昔日专用词赋,摘裂破碎,口耳之学,而无得于心,此不足以知经耳。使其知之,则超然有异于众而可行。故昔日之患小。今天下之士,虽五尺童子,无不自谓知经,传写诵习,坐论圣贤。其高者谈天人,语性命,以尧舜周孔之道,技尽于此,雕琢刻画,侮玩先王之法言,反甚于词赋.其次,有关教育的内容。叶适也以六经为基本教材,但他主张学习六经,当广求其帝王兴事造业之功,布政出令以经理天下之术。例如:谈到《周礼》,他要求学习周公 建国、设官、井田、兵法、兴利、防患、器械、工巧之术.他认为 经所以载治,非所以为治 ,反对把经典教条化,指出 枯守其所闻,无验于事,其言不合;无考于器,其道不化.他对空谈性命的道学之徒十分反感,认为道学之徒自称 举天下之学皆不足以致其道,独我能致之 ,是 其本少差,其末大弊(《水心文集》卷二十七《答吴明辅书》)。主张学者当以《诗》、《书》为正,务求经世之治道。同时,广博见闻,反对废耳目之实。指出: 古人多识前言往行,诣之畜德。近世以心通性达为学,而见闻几废。 在《宜兴县修学记》中进一步提出: 将深于学,必测之古,证之今,上该千世,旁括百家,异流殊方,始出一贯,则枝叶为轻而本根重矣。 (《水心文集》卷十一)其宗旨就在于强调以治道为本,融通百家诸子之学,兼取所长,为我所用。

第三,即物求知,以学致道。叶适同陈亮一样,反对脱离实际,空言性命,主张到事物之中考察事理,认为 知之至者,皆物之验也.因此,他重视耳目感官在认识过程中的作用,提出 自外入以成其内 的耳目之官,与 自内出而成于外 的睿思,二者 内外交相成 才能使人不断增长见识、日臻于贤哲。在此基础上,他针对理学家 以道致学 的见解,提出了 以学致道 的观点,并列举《尚书》 维学逊志……道积于厥躬 是 言学修而后道积 ,《诗》 日就月将,学有缉熙于光明 ,是 言学明而后道显 (《水心文集》卷二十七《答吴明辅书》)。叶适反复强调学与思在成就人材、探明事理方面的重要价值,认为只有将学与思结合起来,充分利用感官所提供的材料,才能做到 聪入作哲,明入作谋,睿出作圣 ,舍去其中的任何一端,都是 不知天之所与.他明确提出 思学兼进者为圣 ,认为:所谓学,是 圣之所出 ,也就是 孔子教人以多闻多见而得之 ,就如孔子体仁,耳目鼻口百骸四体之在其身,学者能知孔子识仁的体状,拟议深熟,然后可以 知仁之指归,造诣径直,则颠沛造次可以弗违.所谓的 思 ,实际就是前述 拟议深熟 的功夫,这是对感官认识的进一步深化和哲理化。

他认为,学者修德进道的作圣之功实本于思, 思之所通,诚一身之主宰,非他德可并而云 (《习学记言序目》卷十三《论语?述而》)。叶适所讲的作圣之功 ,正是他反复强调过的 以学致道 、 学明而后道显 ,他指责理学者 以道致学 的主张, 尽废古人入德之条目,而专以心性为宗主,致虚意多,实力少,测知广,凝聚狭,而尧舜以来内外交相成之道废矣 (《习学记言序目》卷十四《孟子?告子》)。

值得注意的是:叶适对程朱所极力推崇的《中庸》、《大学》也提出了怀疑和责难。认为 中庸之德 在《论语》中并无旁证,只可做一般义类的诠解,并非像《中庸》所称的 祖述尧舜 、 故曰配天 那样神秘,指斥道学家用中庸之道括定圣人之学,使学者 无下手处 ,导致 以义理为空言之患.谈到《大学》,叶适直斥《大学》的作者不明物理,疑误后学,指出:《大学》 坐一'物' 字或绝或通,自知不审,意迷心误,而身与国家天下之理滞窒而不闳,大为学者之害 (《习学记言序目》卷八《礼记?大学》)。而程朱之徒 又逐逐焉章分句析,随文为说 ,标榜此书为 学者趋诣简捷之地 和发明圣功的经典,是 名为习大学,而实未离于小学 ,其言不足为信。叶适为格物正名,他主张的 格物 ,是 身与天下国家之理贯穿通彻, 是真正可施于治国平天下的学问,其功用远非《大学》之道所能比及。据此,叶适明确地标立出永嘉学派事功主义的教育宗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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