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金、辽、夏的交通

2018-07-17 15:15:51来源: 人学研究网 已浏览人数:
金朝不仅注意通往京师的诸路要道的恢复发展,同时注意在各地的冲要地方建立和发展交通城市,沟通和繁荣经济。

金代的交通

陆上交通与驿站

金代交通是在辽和北宋的基础上恢复和发展起来的,同时也十分重视新交通地理的开拓,以及向东北边境地区扩大交通据点的建设,形成一个全国以京城为中心,以地方诸路首府为重点,驾驭国内的交通网。

金代交通的发展,主要表现在交通工具、驿站和漕运三方面。金代交通运输,陆路用车,水路用船。金初都城在上京会宁府(今黑龙江阿城白城),《金史・太宗纪》:天会三年(1125), “始自京师到南京,每五十里置驿”。这条由京师通往南京(今北京)长达三千余里的驿道,纵贯东北松辽平原直达幽燕,成为金代东北陆路交通的干线。三月,又“命置驿上京、春、泰之间”。其后进取辽及北宋诸京道和路的重要城市,以及满足皇帝的需求也于道路置驿。如《金史・世宗纪》记载,世宗谓宰臣: “朕尝欲得新荔枝,兵部遂于道路特设铺递。”铺递即驿递之意。

金朝不仅注意通往京师的诸路要道的恢复发展,同时注意在各地的冲要地方建立和发展交通城市,沟通和繁荣经济。天会初,耶律怀义为西南路招讨使, “乃择诸部冲要之地,建城市,通商贾” 。上谷成为河东通往山西要道上的商品聚散冲要之地。 《中州集》刘迎《上谷》诗中描写上谷: “桑麻数百里,烟火几万户,长桥龙偃蹇,飞阁凤腾翥。传闻山西地,出入此其路。源源百货积,井井三壤赋。”

水上交通与漕运

金初都会宁,为减轻按出虎水繁重的水运负担,开凿一条从京城附近到今松花江,长约 50多公里,下游宽约 50米的人工运河,后人称其为金兀术运粮河,河道至今可辨。海陵王迁都燕京后,今北京城成为金朝统治的政治和经济发展的中心,为供京师粮米之用,更加重视疏浚开辟水运和提高河道的运输能力。当时通漕运的河有:

一是旧黄河,行滑州(今河南滑县)、大名(今河北大名东北)、恩州(今山东武城东)、景州(今河北东光)、沧州(今沧州东南)、会川(今青县)之境。

二是漳水,东北为御河,则通苏门(今河南辉县)、获嘉、新乡(今皆属河南)、卫州(今卫辉)、浚州(黎阳,今浚县)、卫县(今淇县东)、彰德(今安阳)、磁州(今河北磁县)、洺州(今曲周西南)之馈。

三是衡水,经深州(今深县南),会于滹沱水,以运献州(今献县)、清州(今青县)之饷。

以上三水皆合于信安(今霸州东)海壖,溯流而到通州(今北京通县),然后再由通州靠牲畜、车辆和人驮运到中都(今北京)。金世宗时曾两次想解决由通州到京师(中都)的漕运,第一次是疏浚旧漕渠,以减轻百姓陆运之劳苦。另一次是引永定河水通漕,大定十年(1170)议决,十一年十二月动工,到十二年三月竣工。这条新辟运道,引永定河水源, “自金口疏导到京城北入壕,而东至通州之北,入潞水”。但因“地势高峻,水性浑浊。峻则奔流漩洄,啮岸善崩,浊则泥淖淤塞,积滓成浅,不能胜舟”, “竟不能行而罢” 。到章宗泰和四年(1204),又议修从通州潞水到京师(中都)的闸河,这次改引清水为源,沿河置闸门五六座以节制水量,使金代漕运工程达到一个新水平。

其他如霸州(今属河北)的巨马河,雄州(今雄县)的沙河,山东的北清河,也都是当时的运输河路。从当时对挽漕脚直或佣直的规定看,漕运有水路、陆路和山路三种,还规定一般百姓可射赁官船漕运。水运除河运外,还有海运,如章宗明昌三年(1192)四月: “尚书省奏:辽东、北京路米粟素饶,宜航海以达山东。昨以按视东京近海之地,自大务清口并咸州铜善馆皆可置仓贮粟以通漕运。若山东、河北荒歉,即可运以相济。制可。” 金朝比较重视开水道运输,海陵正隆年间(1156—1161),张中彦采运关中材木,“开六盘山水洛之路,遂通汴梁”。又“作河上浮桥”,造“巨舰”,以便水运交通。宣宗贞祐四年(1216),从右丞侯挚言, “开沁水以便馈运”;元光元年(1222),又从李复亨之言造大船 20艘,船皆容 350斛,由大庆关渡入河,东抵湖城,运陕西漕粟 。

金代对水源的开发和疏浚水道,不仅使漕运有较大的恢复与发展,也有利于商业水上交通的发展,但往往由于水运管理不善,运河湮塞现象很多,所以经常驱使百姓车挽陆运,而且“官吏取贿延阻,人不胜苦”的弊事是非常严重的。

辽代的交通

交通工具

马、骆驼、车、船是契丹人和辽代的主要交通工具,马的用途最广,是游牧、射猎、战争、使节往还等必不可少的运输工具和装备,契丹男女老幼凡胜任者,都以之为主要运载工具。即宋熙宁间沈括使辽时所见的契丹人行则乘马。辽朝使者出使远方,凡途经沙漠者,还需备有骆驼。骆驼耐饥渴,不但是沙漠中必备的运载工具,而且在长途跋涉无水的紧急情况下,行人可刺驼血作饮料解救危急。车的形制不一,用途各异。

《辽史・仪卫志》载:“契丹故俗,便于鞍马。随水草迁徙,则有毡车,任载有大车,妇女乘马,亦有小车,贵富者加之华饰。”沈括记载他所见到的契丹车: “其辎车之制如中国,后广前杀而无股,材俭易取,不能任重而利于行山。长毂广轮,轮之牙其厚不能四寸,而轸之材不能五寸。其乘车驾之以驼。上施■,惟富者加毡■、文绣之饰。” 辽人的绘画作品和辽墓出的壁画,多有契丹车的形象。

内蒙古库伦旗辽墓壁画中的车,有螭头,车楼、帷子饰青色帐幔,盖部或四角垂流苏,与沈括的记载完全相符。在对后晋的战争中,辽太宗也曾乘奚车督战,为晋军追击而失车后改乘骆驼。辽朝境内的奚人,虽“居有毡屋”,也“兼用车为营” 。

宋使至辽境,多乘马以行。老病不堪乘骑者,也可乘车往返。苏辙的《乘驼车》,以诗歌语言描述了契丹车形制 ,与沈括所记异曲同工。有的既可陆行,又能用以渡河。

辽朝的造船技术具有一定水平,曾以海船运输东京(今辽宁辽阳)粮食,疏解南京(今北京)饥荒。

驿馆与驿道

辽与宋为兄弟之国,使节往来最为频繁,自澶渊之盟后,宋辽间驿路一直畅通无阻。自白沟以北,辽朝于驿道置馆,接待宋使,车、马、船、运夫及食宿甚至医药供应一无所缺,接伴、送伴使热情接送,沿途为使臣提供一 切便利。路振所记“自白沟至契丹国(指辽中京)凡二十驿” 。

宋使出入辽境,皆自白沟驿(今河北雄县北)渡卢沟河至南京,然后出古北、居庸、松亭或榆关,至中京(今内蒙古宁城西)、上京(今巴林左旗南) 或广平淀、黑山、长春州诸行宫,朝见辽帝。居庸关、古北口至上京,松亭关至中京再至上京,以及自上京再至诸行宫, “皆有便道”。五京间各有驿道,西京(今山西大同)可通沙州(今甘肃敦煌西),东京通高丽。而上京、中京、东京又可北至女真、五国等部。辽朝与西夏、高丽、回鹘、谦河(今叶尼塞河)上游的辖戛斯,甚至中亚的喀喇汗国、哥疾宁王朝等,都有使节和商贸往来。上京城“同文驿,诸国信使居之。驿西南临潢驿,以待夏国使”。南京城有永宁馆。中京“大同驿以待宋使,朝天馆待新罗使,来宾馆待夏使”。

西夏的交通

交通路线

西夏极盛时期,有州郡 22个,地跨今陕西、甘肃、宁夏、青海、内蒙古五省区,东西数千里。境内地理情况复杂,有高原平川、峻岭大河,还有浩瀚的沙漠。历史上,这个地区由于王朝和民族之间的贡使朝贺、商旅往来和战争攻守,逐渐形成或开辟了相对固定的交通干线。西夏建国前后,由于宋夏战争中军事的需要,又修筑堡寨、运送粮草;西夏和宋、辽等国贡使不绝;商业贸易和民间交往十分频繁,新的交通网络形成,并设置了驿站馆舍。西夏时期的交通路线,大致上以都城兴庆府(今宁夏银川)及西平府(灵州,今灵武)、夏州(今陕西靖边)等地为中心,通向四面八方。

据现存的《西夏地形图》所表示的西夏时期交通地理情况,西夏与邻近各国的交通路线主要有:

一、宋与西夏信使、国书所经由的官道,称国信驿路。主要路线是,从唐、五代至宋初时通往灵州的大道。即由宋庆州(今甘肃庆阳)、环州(今环县),沿白马川,出青岗峡至西夏灵州,亦称青岗峡路。或由宋延安府(今陕西延安)入西夏洪州(今靖边南),经盐州(今宁夏盐池)至苦井,过黄河吕渡经静州(今灵武境)至兴庆府。

二、西夏至辽国驿路。夏曾称臣于辽,两国贡使往来频繁,中间须横度沙漠,故设有驿站, 《西夏地形图》绘有驿站名称。 “自河以东北,有十二驿,而达契丹之境” 。此驿路起自兴庆府,途中不经灵州,即过黄河后,主要跨越今之毛乌素沙漠。

三、自兴庆府经河西走廊的凉州(今甘肃武威)、甘州(今张掖)、肃州(今酒泉)、瓜州(今安西)、沙州(今敦煌),出古玉门关至高昌回鹘。

四、由夏州往南经石州(今陕西绥德境)、银州(今米脂),沿无定河至宋绥德军(今绥德)。据宋人王延德《使高昌记》所记路线 ,即自夏州北,越沙漠,渡黄河,再向西行,当即沿上述路线至黄河。

五、《西夏地形图》绘有南与兴庆府相连,沿黄河北上河套北鞑靼界路,至黑山威福军;自河套西越沙漠至黑水镇燕军(今内蒙古额济纳旗黑水城)。除主要交通干线外,西夏境内还有许多联系州、郡之间的路线。如《西夏地形图》所示的,由契丹驿路南向至左厢神勇军(今陕西榆林东南),北向至宋麟州(今陕西神木)、府州(今陕西府谷)界。由西夏灵州西境西出的两条路线:一经天丰仓、鸣沙县(宁夏中宁境)、割踏口、杀牛岭,往永寿保泰军(今甘肃靖远北);一经钱哥山、灵州界、打冷沟川、八猪岺,至轻啰浪口,南下至萧关与天都山,此两路线为西夏南下侵宋的常经之路 。

交通工具

西夏的交通工具,陆路主要干线可通行木轮车或畜力车。李德明时出行,“大辇方舆,卤簿仪卫,一如中国帝制” 。西夏建国后,李元昊“车服仪卫悉如帝制”。史载夏永安元年(1098)崇宗母梁太后领兵攻宋平夏城,曾建造“对垒”战车,可载数百人, “填壕而进”,西夏车乘已用于载人或军事作战。

西夏境内多沙漠, “沙漠之舟”的骆驼是西夏的重要交通工具,马、牛、驴等也是西夏骑乘驮运的主要工具, 有河流的地方使用舟船。 据西夏法典《天盛改旧新定律令》条文 ,西夏对“桥道”、 “渡船与舟”,都规定了管理和使用方法。黄河流经西夏,有的地区水急滩险,行船危险,当地居民利用牛羊皮制成袋子,充气后浮于水面,或连结数只以至数十只拼成皮筏,用以渡河或运送物资,当地称为“浑脱”,是一种十分便利的水上交通工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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参考文献:

白寿彝:《中国通史》,第七卷 中古时代·五代辽宋夏金时期,第六章“交通与邮传”,上海人民出版社,2004年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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